话音还在风中飘荡,
【资料图】
我又记起了那个早上我们的拜访。
我们一行人踱步经过一间木制屏风的工作室,
边好奇着经过,边联系着采访对象,
等敲定之后惊觉,刚刚目光停留的地方便是目的地。
进屋后我们看到,这间工作室名为“器识斋”,
工作室的主人彭灿卿(一末)邀约我们喝茶。
工作室的风格造型简单而又清奇,
以木、布、纸、陶共同交替呈现。
一末说,这一系列的陈设全是就地取材,
货架、屏风、壁画全是自制,
一块砖可以做茶台,一些老东西可以用来做装饰,
连“器识斋”的牌匾都是他找来一块木头,
然后请吴白雨老师在上面留墨制成。
除了紫陶作品,我们还看到一些粗陶也摆放在茶桌上。
断续的谈天中我们也得知:
在做紫陶之前,一末也做过玉溪窑的青花陶。
大学就读于云南艺术学院的他,
在快要毕业的时候结识了吴白雨老师,
并向其学习了一年的青花陶制作,
一开始的时候他对云南的青花陶情结还是比较重,
在青花上面做过各种尝试。
大抵对泥土有着莫名的亲近和喜爱,
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在陶上作画的感觉。
2013年,机缘巧合下,
他在建水碗窑村做了一年的紫陶装饰。
从最初的探索,到后面慢慢的喜欢,
他发现紫陶更能够让自己沉得下心来,
这让他有了成立个人紫陶工作室的想法。
他说,他喜欢和泥土的亲密接触。
不管是青花陶,还是紫陶,都是如此。
从泥巴的时候开始相识,在制作过程中相知,
到成品之后相惜,再到形成默契之后的相伴,
制陶真是一个美妙的过程。
所以在做陶的时候,一末选择全程参与。
从拉坯开始到最后的打磨,每一个流程他都愿意去做。
他笑着说,就跟谈恋爱一样,
要培养感情,才能开花结果。
对于这两种云南本土陶,他是这么说的:
紫陶,很有意思,承载的文化形式很多;
粗陶,很有看头,很有生活气息。
对懂的人来说,都是很美好的事物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和沉淀,
他的工作室于今年成立。
关于装饰,他说山水花鸟都有在做,
残贴和山水的会多一点。
关于品类,他说茶叶罐、水洗、茶壶、主人杯都有,
如果时间充足,就做一些花器。
一末说,他不是一个会给自己设限的人。
在制作稳定的情况下,
他会在器型和装饰上做多方位的尝试。
看到一些小东西的时候产生了新的想法,
他也会自己想办法去它拉出来。
在他看来,做建水紫陶可以不那么很传统的死嗑,
其实可以真性情一点。
正如他给自己的工作室取名为"器识斋"一样,
“裴公曰:士之致远 ,先器识而后文艺 。”
这句话本来是对做学问的人。
大概意思是搞文学创作,
首先要有一定的器量和胸襟,然后再来创作。
其实这句话在我们看来,
确也符合一末现在的制陶心境。